人言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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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27]了无痕

attention:当平行世界的590得知了270死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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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是消失了很久很久的首领坐在彭格列首领的办公室里,拿着那支他从德国特意带回来的钢笔,叼在嘴边,舌尖若隐若现。

年轻的首领身上穿着的是今天狱寺亲手熨平整的衬衫,还有狱寺亲手替他系好的领带,对方还不好意思地说着什么“总是麻烦隼人帮我干这些事真是不好意思,明明隼人可以用这些时间干其他事情的”。


彭格列首领过了十年了,还长着那副年轻的面孔,即使握住狱寺的手掌已经磨出了握枪的老茧,却还在说着那些不应该在黑手党里出现的柔软话语。而相反的,他的左右手却已经变得沉默寡言,年少时候的斗气臭嘴也一去不复返。


梦里面狱寺大概是反手抓住了首领的手腕,急切的好像要流下泪水。


“十代目……十代目!”他说着,在心里感谢上天首领还在他面前,“您居然还出现在我面前……我真是罪该万死!”他说着差点跪在地上蜷缩起来,一直以来的愧疚要将他压塌。 


年复一年,不知算是蹉跎还是算珍惜,狱寺猛然间发现自己已经快记不起来首领的长相,只因为他甚至不敢直视首领的眼睛,于是每次的汇报都目光低垂,每次出行都站在背后,每次宴会都背对首领,久而久之他只记得十代目的手指,十代目的后背,十代目的声音。这些却甚至没法让狱寺在梦里看到一个完整的首领——巨大的罪恶感笼罩了他,但面庞模糊的首领却拉住了他:“隼人……不要自责。”他的声音也还是那副对于意大利黑手党来说过于年轻和轻盈的语调。“这一切是我特意瞒着你,让你这么难受,真的不好意思。”


狱寺想大声反驳他的首领说这没关系,他绝对不会反对十代目的任何决定,但是他从胃里翻腾而上的呕吐感抵住了他的嗓子。


“可是,隼人,”首领接着说道,嗓音飘忽不定,神情也无法捉摸,“你为什么把全部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呢?”


狱寺心跳如擂鼓,大脑空白,动弹不得。大概是潜意识也意识到不妙,这个梦境开始崩塌,天花板上庄严堂皇的木饰砸碎在他的脚边,宽敞平整的办公桌跌下了深渊,黑色的墨水从倒翻的墨水瓶里四处蔓延,像有生命一般的漫延到他脚下,狱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墨水染脏了他的靴子,再从他脚底攀延而上,将他从下而上的染成黑色。


不会的,狱寺心想,他盯着自己逐渐变成黑色的手指。

首领——十代目是个温柔的人,他不会这样对自己的。连对着背叛者的孩子,他都能收为麾下为己所用,何况是对他呢?


然后裁决便下了。


在视线模糊中他听到他的首领的叹息:“你明明只是我的一个手下呀,隼人。”那声音随着梦境一起破碎。


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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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从床上惊醒,盗汗将他的床单弄出了恶心的湿漉漉的痕迹,他不得不在早上冲了个澡,然后迅速的走进了会议室。山本已经在位置上坐定了,正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上的某个b级戒指,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和狱寺默不作声的交换了眼神,就算打了个招呼。


狱寺看到了山本眼下的阴影,他知道自己也一样糟糕,但是他们对此都闭口不提,径直讨论起了今天总部要处理的事项。蓝波和大哥还在分部,云雀暂时离开了总部去处理一些云部的事务,六道骸还在欧洲某个地方——狱寺有点不想管他到底在哪——估计在给密鲁菲奥雷捣蛋。 总部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俩,也只有他们俩现在还能指挥总部。 


杂事很多,要去交涉的家族一个不少,还不知道多少已经叛变或者躲离了战场,连一向懒得社交的山本都被迫出去走动。狱寺揉了揉眉心,神思恍惚的盯着自己的记事本,那上面熟悉的G文字还是写着那几个字。


家、族、集、合、让、大、家——


“你该去看看阿纲了。”山本打断了他的思绪。会议室的门轻盈的关上了,青年沙哑的嗓音透过门板,听起来不知为何疲惫了百倍,“不然你又要撑不住了。”


狱寺合上了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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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又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面是消失了很久很久的沢田纲吉坐在彭格列首领的办公室里,拿着那支他从德国特意带回来的钢笔,叼在嘴边,舌尖若隐若现。纲吉的脸上兼顾着少年的青涩和上位者的成熟,他脸酡红着,眼里有盈盈的水光。他笑着说“狱寺君过来呀”,然后抓住了跪在地上的狱寺的手,将他拉到了并盛的教室里——真奇怪,两人居然对这种场景转换都熟视无睹。


两个成年人都穿着西装,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肆无忌惮的接吻拥抱,简直就像是隔了两节课没见的早恋小情侣。狱寺的心狂躁的鼓动着,他想着又来了,又来了,这一切罪恶感和愧疚感的源泉,可是他还是无法抗拒的掉落到了温柔乡里,只因虚幻的爱意笼罩了他。


温柔乡里的纲吉流露出了很久没有展现过的表情。他傻气的笑着,讲着一些琐碎的废话,类似于”今天宴会里埃尔斯家族的长老胡子长得好像猴子“或者是”想和我谈合作的小姐香水重的让我要打喷嚏“之类的废话。狱寺听着他说话,将比他稍稍矮一些的纲吉搂在怀里。狱寺的下巴搁在纲吉的肩上,轻柔的发稍扫狱寺的眼睛,痒得他想要流泪。


然后纲吉和所有的发生过的瑰丽的梦境一样,发出了求*的邀请,而狱寺一如既往的在梦里答应了他。


可是他获得的只剩虚幻的欢愉。他只能在恍惚间听到纲吉在喃喃他的名字,叫他”快点,隼人”,叫他“我好喜欢你”,而狱寺则紧皱着眉头,一边感受着肉体的刺激和高*,一边神经质的抱紧了身下人,却从不出声。


他不出声,这样他就可以蒙蔽自己他不是那个亵渎了自己神明的人,而是一个顺应光明、听命首领的忠实门徒。梦境里的他总是被动的,他跪在地上,他等待着首领的指示,他等待着纲吉叫住他,攥住他的手,拉着他倒到床上,然后拖着他卷入了一场又一场神经质的潮涌潮汐,然后再独留他一人在蒙黑的黎明醒来。 


狱寺苦涩的心情沸腾着蒸发,他颤抖干裂的嘴唇终于寻觅到了另一瓣嘴唇,他闭上眼睛亲吻臆想中的纲吉,心里宛如刀割——这是听闻了纲吉死讯后的第六次梦境,而他仍然做了同样的选择。


他只任凭欲望和贪婪将自己吞没,以至于重重高压下他不会崩溃——而这些梦境的后果将在那些清醒的夜晚反噬妄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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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鲁菲奥雷的进攻步伐加快了,瓦里安那边传回了许久以来的第一份捷报,除此之外只剩源源不断的坏消息。狱寺整理着战损报告,心情已经沉重得有点麻木。部下报告他说入江正一最近的动作有些奇怪,他只能勒令强尼二加快了火炎和反7^3射线的研究。


偶尔他脚步如风的路过了大门紧闭的首领办公室,总是有一阵恍惚,好像只要敲敲门,里面还会有熟悉的声音告诉他“隼人不用敲门,可以直接进来”。


山本最近也很少在本部出现了,六道骸干脆只留了库洛姆一人在本部,不知过几天才会通报一句生死。狱寺迟缓的体验到了当年十代目面对桀骜不驯的守护者的一点放任自流,而这点同感又让他出神了几十秒。将近中午,狱寺终于安排好了今天的战略计划,站定在总部的大门前。巴吉尔小心翼翼地问他“狱寺殿下今天也要去瞻望首领吗”,只换回了他的点头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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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叶间婆娑的倒影下,合上双眼的青年好像还沉浸在睡眠里。狱寺小心翼翼地半跪在两步开外,低头端详着那平静的脸庞。


“十代目,我就算死也会拿回彭格列戒指的!”十年前躁动不安的狱寺还会这么大言不惭的承诺,即使是纲吉脸上暗怀的一些犹疑也看不见。十年前的狱寺总是这么主动,主动着想要成为十代目的守护者,想要成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想要向沢田纲吉邀功,想要纲吉承认自己,想要纲吉看着自己的目光永不移开……然后有一天,狱寺惊恐的意识到他想要的太多了。


他要的太多了,以至于在某次纲吉在宴会后坐在沙发上醉的昏昏欲睡的时候,狱寺看着双颊酡红的十代目,注视着眼里弥漫的困倦雾气的纲吉,神思恍惚的想要吻他。


他推卸了很多责任,他想是那天的气氛太过美好,是那天灯光摇曳,是那晚夜色深重,是十代目露出了醉容,是纲吉笑着说“狱寺君过来呀”。但是那么多的迷思也如山倒,狱寺隼人只能面对自己内心的贪婪的怪兽,他不得不承认是他主动迎了上去,用自己的身躯压住了醉倒的人,捧着他的脸颊啄吻。


他沉醉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他迷恋的看着纲吉半垂的眼帘,和他睫毛下小小浅浅的阴影,还有微微抖动的发稍。纲吉在亲吻间嘟囔着什么,狱寺也完全没有在意——直到纲吉费劲的挣扎了起来,皱着眉头想用手抵开那些狂热的吻。狱寺这才恍然大悟,他落荒而逃,从此将自己钉在了罪人的石墙上。


这之后怒吼的狂岚终于平息了下来,打着小小的漩涡静默下来,可狱寺的心欲静而风不止。他将眼神落到了年轻首领签署命令的手上,笔直的脊背上和茫茫的人海中,却再也没仔细看过他的首领的脸庞,直到他的首领永远的合上了眼帘,安静的躺在他面前。 


那睫毛下小小浅浅的阴影再也不会抖动了。


它将会是一片永远静止,永远安静的死水,轻而易举的被永恒的时间长河吞并。

 

狱寺想道。


这小小的事实几乎将他击垮。


狱寺隼人终于抖动着肩膀,跪在了他首领长眠的草地前。



END



rush了3.5小时打出来的随笔,起因是和朋友讨论起未来篇590在看到27出现在面前时瞳孔放大,然后我们俩zqsg的感到了590之虐。


就算天野娘最后让所有平行世界都恢复原样,590绝对会有段时间产生ptsd,忍不住想要靠近270吧…


ps 我发了篇原创看我这号没啥活跃关注度了,我就不负责任的浪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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